七鼎现世单鼎拍卖价十万美元以上,每多一字

  王坎缩身蹲踞,观察脚下酥软欲陷的椁盖板——当年用的好木头,朽烂成这样,依稀还能看出木料轮廓,切作一拃厚的方形,铺排垒砌。他提一根铁签扎进盖板,深入半米,再扎不动,试着活动铁签戳击,传出的闷声中搀着铿然金属音色,不禁大喜。

  这个盗洞打得巧,估摸位置当是头箱,按秦人风俗,最高档的铜器都葬在头端。王坎再无迟疑,挥动工兵锹三两下挖穿椁盖板,手往下一掏,摸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,方中带圆,顺着形状扒拉掉松软泥土,看清是锈在一起的两个青铜方壶,高约两尺,蟠龙为饰,他先前戳到的正是其中一个壶盖,铁签蹭掉一点绿锈,透出丝金光灿亮。

  摇动铜壶,十分吃力,两个壶加起来少说得有七八十斤,又高大。“放粗绳下来!”王坎朝上喊一声,用铲子朝着两壶之间的缝隙掏进去,把泥土都抠出来,再垫着衣服用力一撬,两个壶终于分开。小指粗的尼龙绳十字交叉放在地下,先挪一个壶上去,沿着壶身凹凸捆紧打结,再和粗绳子绑到一起,狠拽两下,喊:“上。”他在下扶着,等铜壶升到比他还高才放手,躲到一旁,以免滑脱砸下来。

  李三金那边贴着椁边打下去,本以为见着椁盖板,不想下去的人没一会儿就上来了:“是个棺材,晦气!”原来他正好碰到椁外殉人,扒拉完骨头,已落后王坎一大截,这头铜壶都上来了,那边还没动静。关仲义相当得意,叫王坎把另一个铜壶也照样吊上来,给他缒了瓶雪花啤酒下去。

  工兵锹撬开啤酒瓶,王坎咕咚咕咚干掉大半瓶,这才喘着气一口一口细品。两个铜壶一上去,露出个横向大洞——椁室原高接近两米,坍塌后仍存一定高度,尤其铜壶后两面椁壁形成个夹角,结构稳固,如今还有一米左右的空腔。

  略散一散腐气,划根火柴扔下去,能正常燃烧,王坎钻进洞里,借着手电光照,满眼森森红斑绿锈,铜器表面细碎反光如无数星子,斑斓闪耀,他一时看呆。

  回过神,点数能看到的铜鼎,五个,最角落里隐约还有,但看不清。鼎都是圆形,三只蹄足,口沿上立双耳,纹饰都一样,从大到小依次排列,最大的那个快赶上村里杀猪时烧水的毛边大锅,跟它比起来,盗洞太小,肯定上不去。王坎伸手先取三个中等大小的,也有平时做饭的锅那么大,里头落满填土。他挖掉填土,里面有几块大骨头,也不在意,都扔了。

  一个个捆好吊上去,再侧身伸手去够角落,果然有两个鼎半陷进椁壁,扒出来一看,更小巧些,最小的那个比篮球还小点。

  *

  王坎暂且停手爬上地面,半个身子还在盗洞里,就听老板急切问:“鼎有几个?”

  “七个。”

  “七个!天子九鼎,诸侯七鼎,好呀,好呀!”老板大喜,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此行最大收获,却见地上一溜只摆着五个,明显低了一级——大夫五鼎。

  王坎说明白剩下两个鼎太大,须得扩大盗洞,否则上不来,关仲义立刻叫关红兵修整盗洞,关红兵见王坎顺利得着奖金,挺后悔,不大高兴地拿工兵锹去挖盗洞。关仲义和李三金站在一处,招手叫王坎:“看看老李这儿出的东西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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